自名家之手。”梅沉酒稍顿一会儿便沉吟道:“这琴随我多年,自然无从割舍。”
老叟的轻笑传来,她也不再作应。
抹勾剔挑几乎是信手拈来。散音开调,随即是左手滑弦。琴音雄浑有力,起势竟已波澜壮阔,低音哀鸣高音震颤,长音渺远短音促疾,余韵未歇复又铺开新律。续续叠叠间暗藏锋芒,抑抑扬扬间尤见厉色。最后是骤然而止,肃杀之后一片岑寂。
曲毕老叟便长吐出一口气,抬手擦掉额间被惊出的湿汗,他吞吐道:“小公子的喜好也颇不同寻常了些。不以低婉愁怨作结就罢了,整曲竟是杀气重重,片甲不留啊。”
梅沉酒十指压弦,断了余音。随后快速起调作起凄婉之曲。谁料琴发出嘶哑的震鸣,吟起的调子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