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二郎面露尴尬之色,轻轻用胳膊肘捅老婆。姚二嫂不以为然,继续倾诉:“……那些无赖泼皮,乍一看,还以为跟武大郎是一家子哩!调戏他老婆,他连吱也不带吱一声的!这还不算奇怪,你猜怎么着,就那武家娘子也不吱声,旁人还以为她受用哩!——什么,要说武大郎下毒犯罪,这倒是稀奇事儿,不过俗话说,最柔不过枕边风,要是他娘子在枕头边儿上让他做些什么,我看他是一万个愿意,嘿嘿!”
武大一直捂着脸,角落里跪着,这下子也听急了:“姚二嫂,你、你说什么呢!”
姚二嫂撇嘴一笑,朝知县一躬身,不说话了。
知县点点头,“下一个!这汉子,你是刘家女婿不是?你怎么说?”
刘娘子说是在坐月子带孩子,死活不肯下床,于是由她丈夫单独出面。这刘家女婿含糊其辞,也没说武大好,也没说武大不好,最后西门庆都听不耐烦了,朝他狠狠使个眼色。这男人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没头没脑地说:“小人曾听武大威胁那些骚扰他的无赖泼皮,倘若碰到他娘子一个指头,小心他在炊饼里下毒。”
武大惊愕万分,话也说不出来了,一根手指指着他,“你、你你你……”
潘小园反倒一言不发,叹了口气。他家欠的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