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事关两人安危,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出声赞同。孙雪娥呢,现在她连呼吸都紧着嗓子眼儿,生怕声音大了些。喉咙里咕哝了半天,才委委屈屈地指着自己,用口型说:“那我呢?我也要走?”
“你若想留在原地,那就悉听尊便。”
孙雪娥哇的一下哭出来了:“别呀……呜呜,我无家可归了……”
武松还没表态,潘小园先听不下去了,孙妹子的哭声简直要人命。
试探着建议:“要么,找个相近的客栈、村落什么的,给她放下?当然咱们要小心,别暴露……”
武松想想也只能这样了,便说等走出阳谷县地面,寻个尼姑庵,给人家点钱,让她暂时寄身——这时候的庵观寺院,常兼有客栈旅社的功用——她有烹饪的手艺,找份正经人家的工作不难,随便当个厨娘,足够养活自己了。以她的相貌和手艺,想娶她的人,估计也能排成一个小长队,让她挑一阵子。
最合适的,就是西南一百二十里外的莲花庵,地处清静,通往那里的路上官兵少至。
孙雪娥哭得抽抽噎噎的,捏着自己那断了一半的鬓发,意思是:我不要出家!
武松不理她,自己拖了几个蒲团排成一列,铺了个小铺,远远地睡了。那边轻轻的鼾声刚起,孙雪娥就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