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矣。昔日容光焕发的姐姐,如今形容枯槁,三十多的年纪,倒是六十多的面相,整天抱着夫君送的一方手帕自言自语:“他会回来的,他亲口说过,会回来的……”
那街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了姐姐的悲剧,末了拿出一封年代久远的书信,是那位已故姐夫当年写的情书,说萧先生,能不能模仿我姐夫的笔迹写封休书,就说他已经在外面有了新相好,不打算回来了,令姐姐自寻改嫁——这么着,长痛不如短痛,也算是让自家姐姐有个解脱?
萧让开始一口拒绝。他是熟读圣贤之书的人,虽然不热衷于颂烈女立牌坊,但是劝人家寡妇改嫁,还是欺瞒骗人,太损节操,这种事儿传到天上孔圣人那里,恐怕自己下面几辈子都考不上功名了吧?
那街坊哀求了又哀求,许诺重重谢他。这时候萧让的夫人把他叫到厨房,指着家里空米缸子,说夫君,你整天耍笔弄字,妾不说什么,但读书人也不能光吃饭不挣钱,你天天在那里装清高,这也不卖,那也不写,不看看你一家老小要饿死了!
萧让没办法,只得出卖了孔孟之道,大笔一挥,伪造了一封姐夫的来信。他比那街坊有文化多了,也敢吹牛,直接以姐夫的口吻说,他如今事业有成,在海外暹罗国被招为驸马,已有王子王女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