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有的南方人,脑瓜顶顶聪明,可说话就这个调调儿。
屋里静了一阵,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大声一叫:“亏亏亏,老是亏,大官人,不是兄弟说你,这梁山上使不得妇人之仁,有些钱根本不该批!想我当初当庄主的时候……”
柴进没说话,想必是左右为难了一刻,才道:“自家兄弟,总不能厚此薄彼。况且这数目不算多。宋大哥有意等入秋去攻华州,到那时,应该能取不少钱粮。”
蒋敬又是噼里啪啦一算,立刻接话:“二十万贯,硬是有的。”
李应又叫:“问题不在这里!一个个州县攻过去,也有损耗,也未必都能赢,又不是个……不是个……”
他有点词穷了,潘小园在心里给他接了一句:“不是可持续发展之道。”
听着屋里三人还在来回来去的僵持着,面对巨额亏空赤字,谁都想不出个一劳永逸的点子。若按照前几个月的惯例,库房里钱粮储备既然还够,那只好先不了了之,大家耗到天黑,各自告辞而回。
柴进忽然唤来小喽啰,低声问:“外面已经有人等着了?”
那小喽啰连忙答是,又呈上一叠字纸,也笑嘻嘻低声回:“她说了,这个先给你几位瞧瞧,若是觉得好,再叫她来问话也行。”
柴进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