膊,没睁眼;学孙二娘,拽着衣服往上一提,纹丝不动。
她对月长叹,感觉自己马上也要坚持不住,挣扎着起来,气哼哼把那钗儿从他手里抽出来,挽住头发,先随意扎上;然后扶着墙,跌跌撞撞去拜访隔壁的大和尚。
现在这情形,恐怕只有鲁智深才能把武松弄回去了。潘小园心里还畅想着,回头武松让大和尚像提禅杖似的提起来,一把扛在肩膀上,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。
可惜刚走近,就听到隔壁的阵阵鼾声,雷霆一般,跌宕起伏。半坛子羊羔儿酒的威力。
潘小园叹口气,觉得彻底被世界抛弃了。摇摇摆摆走回去,煞星已成睡神,叫、戳、拉、拖、拧、拍、抓,什么法子都用上了,武松却还是丝毫不给她面子,只是动了动手臂,嫌热,自己衣裳扯开半截,胸膛散着暖意。
有什么稀奇,她又不是没见过。潘小园咬紧牙,肩膀全力一拱,人家借力翻下去,玉山倾倒,就卧在她那几盆群魔乱舞的花草中间,酣酣一枕,盖了一身的月光。
潘小园拿他没办法,干脆不管了,晃悠悠回到自己的小屋,就在那“隐形之手”的横批底下,开门进去。听得贞姐在侧间睡得正熟,她自己轻手轻脚的洗把脸,扑到铺上,不一会儿就动弹不得了。
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