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开午饭了,我去小厨房给你盛点饭来?”
潘小园愣了一阵,又看看太阳,才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。脸一红,为自己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懒觉而羞愧万分。再想想昨晚上干的那些事儿,简直想他娘的去后山找只大虫把自己吃了。
果然酒是任性作死之源。武松这酒鬼是怎么平安活到这么大的?
当然还是高估他了。武松再厉害,毕竟是肉身凡胎,也没见他用内力把酒液从小拇指逼出来什么的,所以说醉倒得正得其所。再喝,恐怕就成了聊斋中的酒虫了——或者换个不迷信的说法,来个重度酒精中毒,这后果她可担不起。
过去检查下,最后一个坛子里的最后一点羊羔儿酒,还剩薄薄的一个底儿。她暗叫惭愧,本来若是灌他不醉,还有个第二套备用方案,眼下用不着,谢天谢地。
贞姐还问呢:“六姨,你脸怎么红了?”
她摸摸小姑娘的头,果断抿出一个灿烂微笑:“精神焕发。”
不让她再问第二句,去后面打水、洗漱、梳头、换衣裳,吃了两口点心,把肘子肥肠叫来跟着,信步往山上走。
她发觉肘子肥肠看自己的眼神,多少都带了点暧昧。昨天听了旧主人张青的那一句骇人听闻的话,回去不定八卦了多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