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松却似乎油盐不进,轻轻甩开她,头也不回地撤了。留下潘小园一个人不知所措。
难道真说错什么了?把他惹毛了?
心中忐忑了那么一会儿,回屋的一刹那,灵感闪现,明白了,登时笑得直不起腰。
方才跟人拼了那么多酒,全都走了肾,可不是得急着溜么!
她还拉着他不放呢。难以想象二哥心中有多崩溃。可别给他落下什么毛病。
夜里,潘小园跟贞姐一间屋子睡。隔壁就是那三个小军官。小客店板壁薄,只听得到了半夜,一个个醒过酒来,怨声载道地抱怨,又接连抱着净桶吐。
俩“孤儿寡母”受不了那噪音,正商量要不要撕布堵耳朵,忽然听到外面得得得一阵马蹄声,急促有力,在深夜里听得尤为明显。紧接着纷纷杂杂的脚步声朝客店走过来,五六个嗓子吵吵嚷嚷:“来吃碗酒,去去寒!喂!店家开门,凌州府官兵!”
没等有人出来迎,两扇小木板门就被踢开了。听得一个比郓哥还过分的破锣嗓子说:“这伙子梁山盗匪简直他娘的成精了,恁地厉害!嘿,大家说,咱们解得这个梁山贼寇,回头上面得赏咱们多少钱?”
潘小园和贞姐都是一愣,赶紧披上外衣,窗户悄悄开个缝,往外一瞧,果然见一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