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武松出去“敷衍”的当儿,仿佛是让史文恭的性格感染了似的,飞快开了一盘自己此生最大的赌。
史文恭一句话没说,只是强撑着,朝她重重磕了个头。她没推辞。凭着他最后那一刻的眼神,她知道那人从此不会再骗她了。
但这可万万不敢再跟武松说了,打算把这事作为一辈子的秘密。
吞吞吐吐地说:“是……就当……就当他没来过,死在哪个树林子里了……”
武松声音严厉:“要是他让梁山的人截住,供出你来,怎么办?”
“他不会……他说了,要是被梁山军马捉住,他、他就立刻自裁……”
“说得好听!他一个半死不活的人,拿什么抹脖子!”
武松一面说,犀利的目光一面扫过来,立刻看到了因头。底下的小娘子一只手遮遮掩掩的放在腰间,拨开来,空荡荡,她那中看不中用小匕首不见了。
他简直出离愤怒,“你……”甩开她胳膊,“想得真美!好,就算他死了,有人给他治过伤、敷过药,这总没法遮掩吧!”
“要是真查到我头上,我……那……那就是我跟他狼狈为奸,是梁山的叛徒,不连累你。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武松声音高了些,久违的焦躁,眼看面前的小娘子低眉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