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的字,褪色的印。周侗的眼光立刻直了。
“你、你们……”
武松在他面前跪下:“恳请先生指点迷津,先生把这东西留在清河县,弟子难以保管,实在寝食不安。不知先生要将它做何处置?”
自从见到密信之后,周侗眼中的浑浊迷茫就去了大半。听到武松所说,丢下棋子,仔细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看。
“清河县……是了,武松……你、你怎么长大了呢?”
武松笑道:“日夜忧思,脸色不好。”
周侗点点头,郑重地说:“你不要害怕。我多则三月,少则一月,就会回来取这东西。我要进京去见童枢密,告诉他们,金国眼下与大宋交好,以后未免没有狼子野心,联金灭辽,无异于以狼饲虎。况且,金乃塞外蛮夷,部族虽然勇武,终究不成气候,近年与大辽冲突,十战九败,焉知其没有利用我大宋兵力之意?小人一介草民,但痴长些岁数,犹记父辈祖辈所言之澶渊之盟来得何等艰难,盟约既成,双方将士欢呼!倘若官家是个明事理、善用兵的,也就罢了,但咱们多少年来没和大辽开过战,是何赢面,尚未可知,就算要和金联盟,也要至少先观望几年再说!……”
这番话条理清晰,铿锵有力,岳飞听得完全愣住了。自从识得恩师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