旯里。
潘小园发觉自己需要洗衣服务了。派郓哥出门转一圈,牙行里雇来个洗衣服的“小时工”,约定每三天来一次,按时计费;并且,以牙行做中介,每次来的洗衣妇不一定是一个人,颇有些后世家政公司的做派。
然后又心疼大家的工作量,跟燕青商量一番,雇了个专管刷碗扫地的临时工,每天高峰时期来伺候。
这么一来,月支出又要增长。她看着账本心算一番,亏不了。但随后,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一番,离那个“欢楼彩缚”的正店梦想,还差得远哩。
做这些的时候,总感觉有人在瞧她。一回身,武松坐在空座头上,手边一壶酒,目光跟着她,看她忙。
她心里暖暖的一跳,朝他忙里偷闲地笑笑。
正旖旎着,忽然燕青过来打岔了,风流倜傥倚在墙角,含笑问她:“表姐,上元期间,全城放假,咱们店,是歇业呢,还是做生意?”
潘小园琢磨一阵。据她所知,上元是个热闹节日,捞钱的好机会。但东京城里做生意的不乏外地人,也便有不少铺子早早关门,贴出了“回家探亲,歇业半月”之类的条子。
而自己这个孙巧手铺,绝大多数“员工”都是头一次来东京城,第一个大型节日,总不能让他们在灶台和刷锅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