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戴宗愁眉苦脸地站在她门口的大柳树下面。
“嫂子,兄弟有事相求……”
她赶紧还礼:“大哥尽管说。”
眼下她兼职客店老板娘,一切责任往自己身上揽。
“兄弟的背囊……昨天撕坏了,无法带上路。敢问嫂子这里可有富余的?”
潘小园心里哈哈大笑。叫你塞东西。叫你塞东西。
好在她心思细腻,任何零零碎碎的都备着点,当即答应,从库房里翻出个新背囊,给他送过去。
踏入戴宗客房的一刹那,看到满地五颜六色乱七八糟。
她终于见识到了,戴宗万年不离身的那个大背囊里,无数小喽啰打赌竞猜的神秘口袋中,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。
鞋。满地的鞋。草鞋、布鞋、棉毡鞋、皮革靴,五花八门,有新有旧。
戴宗见她发呆,不好意思地一笑,解释道:“这个……兄弟跑得快,比较费鞋。”
戴宗数日后便走。除了“代购”的各项商品,免不得又带了不少暗桩小队的殷切礼物——譬如燕青的家书、孙雪娥的配方、贞姐儿新缝的头套、还有潘小园带给武松的一个小小布包儿,里面是一张小纸条,“我一切都好。西门庆已寻到”。还有她自己的一条腰带。口脂印了个小唇印儿,那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