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呢,为什么又管她要箱笼钥匙了?
西门庆左哄右哄:“不过是手头缺些现钱周转,我倒是可以卖个小房子小地,可东京城里的地铺,哪一年不是涨价,你定然也不舍得,是不是?我倒是也可以抵押贷款,传出去,倒让人看扁了,以后谁还来找我做生意?好姐姐,借你些钱,等这个单子现货出手,回头定然加倍还你。”
哄女人可比哄经纪人容易多了,何况是个通情达理的玉楼。没一刻,从她这里捞走了一包整整齐齐的金条。不多时又从李瓶儿那里要来些现钱。再加上手头宅子里的金银钱引,让人整理好了,朝那经纪人一摊。
玳安朝底下一指,理直气壮:“这些不是说好的数?烦请回李员外,我家大官人是京城里第一诚信生意人,向来是钱货两清——官家去白矾楼喝酒还有赊账的时刻哩!你数数?”
那经纪人连忙站起来道谢。做这行的除了脑子活氛,也讲究个眼睛毒。同样是付货款,通过付款的方式,也能看出商人爽不爽快,家底儿如何。倘若是那拖完十天拖半月,抵押这个抵押那个,才能拿出钱的,或者拿出来的竟是女人家的金银头面,再拖拖拉拉换成钱的,那便知这人定是手头紧了;倘若二话不说就直接砸现金钱钞,那才叫砸出信誉和诚意。
眼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