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从首饰盒里取出她那一对白玉葫芦耳坠儿,把玩了一阵子,自然而然地装进自己袖子里。耳坠顶端的银钩子闪出一忽儿光。
潘小园眼看他不告而取,心里恨得痒痒,无能为力。
燕青朝她潇洒一作揖,““眼下各样时机已经成熟,梁山大本营里,也早就潜了官兵的线人。唯一的任务,便是一鼓作气的促成招安。但依小乙看,表姐大约是不会配合了——那便由我一个人来。小乙告辞。你好好休息,千万别到处乱走。外面有几个你不认识的梁山兄弟,没我的号令,他们不会进来。”
潘小园眼看燕青开门而出,不禁感慨报应不爽。自己把西门庆囚了许久,转眼也被别人画地为牢。
咬牙叫住他,“等等。”
燕青回头,“表姐有何吩咐?”
她紧紧攥着袖口,一字一字地问:“梁山那边,武松怎么样了?”
几乎是燕青跟她摊牌的同时,心里就如同翻江倒海般涌出一个个浑浊的念头。什么联合明教,什么阻止北伐,一切都是为了招安而放的烟雾弹,周老先生的愿景被翻了个底朝天,武松能善罢甘休?
为什么两个月了,他口信也没来一个?难不成真是因为他心大!
燕青一怔,随即有些抱歉地笑笑。
“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