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洗过他全身,只留下冰凉柔软,抚过遍体伤痕。
他动动嘴唇, 说了二十多年的话,此时忘了怎么发声。只晓得一个字:
“你、你……”
直到怀里一暖, 他的女人将他紧紧抱住,低低的声音带着笑:
“我怎么会死呢?你看我不是好好儿的?……二哥?”
猛然转头, 脸颊蹭到她带着淡香气的秀发。心头狂乱地堵着什么东西。
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:“怎么来的?危险!”
声音好嘶哑, 这段日子嗓子倒是歇得够了,方才一声怒吼, 喉咙如刀割般火辣。
潘小园又笑又哭, 摸着他的鬓发胡茬子, 哪里顾得上答,语无伦次说:“没事,别急……我有人……你、你怎么了……”
又是扑的一声轻响。有人身轻如燕地落地, 一声清脆脆的咳嗽, 提醒这儿还有别人呢。
武松一抬头, 借着月光看清了第二个人,这才正常地惊呼一声:“扈三娘?”
扈三娘背后的墙上,小气窗微微洞开, 洒进来一线月光,宽度恰好够一个窈窕的女人钻过。再看看自己怀里的女人,无疑是被扈三娘从那个窗洞里扔进来的。窗洞离地七尺高,没点功夫底子,硬摔着陆,可见狼狈。
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