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的“江湖”彻底一别不见,从此绿林中,便再没有“梁山好汉”这个名头。
忠义堂里陆陆续续来了人。大伙多少都心情复杂,有些惆怅。小喽啰来回来去的倒酒,脚步声在厅柱间回响,那回音格外清晰。
宋江从容进门,顺着长条桌子一路走过去。大家纷纷起立打招呼。
“宋大哥。”
“公明哥哥。”
“宋江哥哥。”
宋江挥挥手,让兄弟们各自坐下,该喝酒喝酒,该吃茶吃茶。酒宴还没正式开始,环顾厅堂,尚有一半兄弟还没到齐,座位上空空荡荡的,可见懈怠。
宋江叹口气。过去那个团结热闹的梁山似乎离得远了。放在他刚上山那会儿,一说“聚义厅里开酒宴”,山上山下,闻着酒味儿就一哄而来,一个个比戴宗跑得快;酒至半酣,兄弟情深,划拳行令的、一诉衷肠的、为了女人争风吃醋的、互相不服约着打架的,众生百态,什么样儿的没有。一场酒下来,一个个鼻青脸肿瘫在地上,过一天酒醒了,又是一群生死相随好兄弟。
现在呢,山上人多了,军队强了,钱够花了,房舍屋宇整修得富丽堂皇,可兄弟之间,若有若无的分出了派系等级,喝酒之前,得先按规矩敬上一圈;落座的次序也开始讲究,谁坐下,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