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倒也不难完成。每当她觉得自己其实很怂的时候,又总能被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所感染,中和成一派淡定的宠辱不惊。
于是笑眯眯拉拉他袖子,说:“保证没问题。”
帮着武松收了地图,依依不舍地出了帐子,没走几步,又忽然听到他在后面开口,语气突然有些没来由的焦躁:“倘若等了几日,我还没去接你,也没有别人去,你就--”
她倏忽一个激灵,不由得定住脚步。
听他停顿一刻,才说:“你在京城里藏了多少钱?轻装带上往南去,别在城里久留。”
语调平平,甚至带着些急促的不耐烦。仿佛在说,这些还用我教么?
她轻轻点头,面容上毫无波澜,内心里翻江倒海,仿佛突然起了个滚热的油锅,整颗心在里面滾了一遍。
倘若此次“政变”不成,那么大宋多半会往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。到那时,若想求得些许活路,自然是应该往南逃的。
他倒想得挺远。默认她一个人也能生存得好好的。
可她能怎样呢?为了避免整个北方沦为修罗场,也只好纵容自己的男人冒这一回惊天之险。情爱私心显得微不足道了--倒不是她有多无私,只是她觉得,若世界真的成了修罗场,自己那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