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却没这个兴趣:“就留在当处挺好, 省得走街串巷的惹眼。真到用时,再取出来不迟。”
她于是也从善如流。
此时厅里光秃秃的,中间铺着一副硕大的中原地图。上面星星点点的插着小旗小棍。每日武松“上朝”归来,那图上的各样标识便被他挪动个几寸几分的。
说是“上朝”,其实不过是和一干掌握实权的联军、朝廷首脑们通气。地点也不一定在皇城大殿, 而是哪儿方便在哪儿——有时在武松的府衙, 有时在李纲府上,有时在军营, 有时在开封府,有几次还是在白矾楼包了个场, 一干朝廷命官信步踏入,全都轻车熟路,知道哪个座头最舒服——显然一个个都是贵宾级老顾客。
新君赵楷毫无从政经验,文采倒是一流,写个圣旨、檄文, 通常能将底下的一干军民官兵感动得涕泪横流,发愿效忠国家万死不辞。于是赵楷眼下的角色也只相当于一个御用笔杆子。大部分时间闲来无事, 便去和软禁幽居的太上皇一道钻研书画艺术。偶尔抱怨两句皇帝当得太憋屈,没人把他当回事。
不过朝政既然焕然一新,奸臣落马, 禁军备战,赵楷有时候在公众面前露个面,不明真相的群众们也会欢呼雀跃,把他当中兴明君对待。赵楷于是觉得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