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眨眼,“怎么,不恭喜我?”
史文恭面色白了片刻,才退两步,说道:“恭喜娘子。”
方寸微乱,再行礼,语气诚挚愧疚:“小人无知,竟还让娘子远道跋涉而来,实在是……无礼之至,罪该万死。望乞饶恕。”
见他躬身不起,她反而有些过意不去,笑道:“又不是多金贵的瓷人儿,一点路走不得?不怪你。你起来吧。”
不能总是等他按计划出牌。抛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,但凡他还有点怜香惜玉之情,往后就不会欺人太甚。其实这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,但史文恭在她面前,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,一向都还算君子,因此也就放心大胆的撒谎。
三个月前的今天,她还在当街对峙赵构小屁孩儿呢,哪有时间怀孕。
再瞄一眼他神色,不像有怀疑的意思。史大将军武功高强、谋略出众,论起任何人生经历,怕是都比她丰富一大截。只有一件事,他绝对没体验过。
而她心里门儿清,月份编大了不行,编小了显假,三个月算是很安全的,身形上没法辨别出来。他能怎样,难道还现叫个郎中来验真假么?
抢到了道德制高点,再开口时,也就底气足了些:“我看这儿就挺安全的,不必挪动。史将军既然要跟我解释,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