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突然便想一睡不起来了。
隐约听几人叫道:“去唤军医!……”
没多久便醒了。觉出自己在中军帐里,倚在一块羊皮上。右手手心的灼伤已经被上药包扎,一掌清凉。
手腕上让人搭着脉,身上盖着那件让自己丢在地上的水绿披风——依然带着泥灰,一群大男人能想着把这衣服捡回来,已经算很尽力了,没人想起来给她掸掸。
“军医”是个身强体壮的契丹人,看样子诊病之余,也没少抄家伙上阵打仗。他神色轻松,转头朝旁边说道:“夫人只是疲累惊悸,并无病患,腹中胎儿也无大碍,只要休息便好。各位尽可放心。”
潘小园:“……”
眼看周围一圈军官汉子都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,脸蛋上涌出一点红,小声抗议:“哪有什么胎儿……这人不专业……换一个……”
契丹军医面露不悦之色:“在下是中京大定府最有名的大夫,曾去萧元妃府上出过诊的,如何便不专业了?”
周围一圈常胜军将官面面相觑,神色更复杂了。
契丹军医信誓旦旦,说是才一月有余,属于刚刚能被诊断出来的时刻。潘小园算算日子,认命。
还好周围都是少数民族同胞,民风粗放之下,也没觉得有多难为情。略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