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等他忙不迭拨开头发的时候,眼前哪还有周教授的身影?
    周教授还是去迟了一步。
    等他匆匆抵达的时候,葬礼已经结束了。他连傅莹和宋扬的骨灰盒都没见到,只看见两人生前的亲朋好友带着悲痛的表情,步履蹒跚地从他身边一一掠过。
    其实眼见着傅莹死了那么多次,周教授的心里理应完全麻木了的。可记忆力或者新闻中留下的只言片语,永远也抵不上亲眼所见的一瞬光景,于是在麻木之余他依旧感觉有一双手在用力攥着他的心脏,他必须用尽全部的力气,才能从空气中攫取一丁点的空气藏入肺部。
    傅莹死了。
    这个概念对他而言终于变得清晰无比。
    宋扬死了。
    这个概念又让他如坠梦里,来来往往的人慢慢幻化成一个个看不清楚的影子,带给他强烈的虚幻感,却怎么也无法打破。
    “……周卓远。”
    恍惚中,周教授听见有人在叫他。
    他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模样,慢慢地转过头,很是平心静气地看着眼前的人。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。
    只有放在兜里的手紧紧攥住了被完美保存的莹花。
    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莹花。
    也许永远象征着傅莹死亡的莹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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