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向来知道人言可畏,却没想竟可怕到这个地步。“不行不行!这些狗奴才真是不整治不行了!竟敢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事儿!”小玉听到这些很是义愤填膺:“娘娘,要不把这些嚼舌根的都拖到掖庭里去做苦力?”
    我也被气得不轻,但管得住人家的舌头还能管得住人家的心?我整日坐在宫里头都能传成这副德行,那要真是做点什么,岂不是什么坏事儿都往我身上想,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?
    我往篮子里挑着针线,不紧不慢:“随他们去,过些日子总会真相大白的。”
    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,陆澈之所以如此反常,多半是在做着什么不可言说的大事。他虽然嘴上没说,但我自认与他默契得很,等过阵子事情水落石出,大家自然会还我清白。眼下养胎遛弯找乐子,哪一样都比对付几个长舌妇来得要紧。
    这厢我好吃好喝放宽了心,不想那厢的事主却不消停。今日趁着陆澈出宫去坐镇卫凌与严小姐婚宴的空档,竟自个儿找上门来了。
    无事不登三宝殿,岳彤今日前来,指定不是与我闲磕牙的。为了让她演得尽兴,我特意屏退了左右,只留下我与她二人。且美名其曰:“我整日被关在昭纯宫里都快闲出水了,眼下好不容易有姐妹登门,定要好好聊上一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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