赴宴。我在鸾鸣殿中仔细打扮了,瞅着时间差不多,也被轿子抬着去了笙歌台。
    进门时席位都已经坐得差不多,大伙儿正三个一堆五个一团挤在一块寒暄。
    由于是家宴,也没那么多规矩,见了面也都只是简单的行礼问安,并不行跪拜大礼。
    我如今怀孕八月,行动不便,便自个儿落座等着开席了。期间顺便往妃嫔的位置上瞄了一眼,只见顾茗也已到场。且我看她时,她也正扭头过来看我。电光火石间,满场尽是复杂的神色。
    众人皆以为我善妒,如今宫里又多了个新晋的岳才人,自是个个都擦亮了眼睛等着看好戏了。
    若是平时,我自然不在乎演上一演,但今日的重头戏不在此处。未免生出什么幺蛾子,我与顾茗又心领神会地移开了视线,徒留一堆长脖子扼腕。
    大约等了半盏茶的时间,陆澈与太后一齐进了笙歌台,寒暄两句,这便开席了。
    由于席上的皇亲我半数还不认得,也没什么话讲,只能做出端庄的模样,时而夹菜,时而颌首,场面话都留给陆澈。
    我从未前往朝堂,今日所见,竟是头一回觉得我的夫君如此威风。
    他要喝酒,下面就没有敢不举杯的;他要说菜,下面就没有敢不动筷的。我坐在一旁很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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