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秦明月拦着,又是大过年的,估计两人一顿鞭子是挨定了。
安郡王府素来规矩严谨,别看祁煊寻常在自己人面前没个正形儿,实际上他府里人没有一个是不怕他的。
若不是今儿他赶着要回福建,若不是秦明月使出无敌撒手锏——
总而言之,秦明月在付出无数辛劳之后,祁煊临走时,她还瘫在榻上。而这厮却笑眯眯的,宛如餍足的大猫,摸了摸她的脸蛋儿:“爷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招人稀罕的时候……”
秦明月给他的回应是,一物劈头砸了过去。
祁煊顺手一抄,见是个荷包,笑眯眯地就顺手搁在了袖子里。
直到回去的路上,他突然想起来这茬,拿出来翻了翻,里面放着厚厚一叠银票。
突然一股悲愤上了心头,合则他娶个媳妇回来,不能给媳妇过锦衣玉食的生活,媳妇还得补贴他银子。
其实这段时间祁煊很穷,穷到什么地步呢?福建水师提督署那边的人都说新来的提督是个一毛不拔的,白瞎了还是个皇亲国戚,上上下下但凡能在他面前露脸的,个个都摆过宴请过花酒,临了到了他,却连顿酒都不回请的。
不是不想请,而是祁煊没银子了。
他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穷过,从京中带出来的钱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