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祁煊讪讪的,心里骂道这臭小子忒不给面子,又对秦明月道:“怕什么,反正已经被猜忌了。既然如此,就让他们看看他们演的这出戏到底有多么可笑。以为闭上眼睛,掩住双耳,就能罔顾事实了?这些声音会告诉他们,他们错得有多么离谱!”
祁煊的口气中带着一些怨意,而他一口一个他们,与其是在说他们,不如是在说惠帝。
去福建打夷人开海禁的重任是惠帝交给祁煊的,什么助力没有,烂摊子倒是一堆。如今好不容易夷人打跑了,海禁开了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,惠帝却突然变了心思。也许是出于忌惮,也许是出于其他的别的心思,也许真是朝中压力太大,所以他召回了祁煊。
不明不白,不清不楚,没有调令,没有下文,就这么一道诏书将他召回。与其这样,还不如随便扣个名头来让人的舒坦。这种感觉就好像,你憋了一口气,没人搭理你。你气又怎样,你抗命不得。
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,秦明月都无法平复,更何况是当事人祁煊。
“对,就该这样,狠狠地打他们嘴巴。”秦明月道。
她这义愤填膺的模样,不光逗笑了祁煊,还逗乐了昀哥儿。他哦哦地凑了上来,拿手去摸娘的脸,似乎在问,娘你的表情怎么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