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添站在座位上,高高的个头投落下一团影子。他把书顺手丢在桌上,拿起那团便签纸展开一看,就见下面多了一行新写的内容——
我稀罕你这点答案么?
他扫过这笔狗爬破字,把纸揉了丢进桌肚里。然后拉开椅子坐下,冲某个后脑勺不咸不淡地说:“那你掏什么手机?”
说完,前面那人白皙的耳朵尖缓慢变红。
操。
盛望在保持风度的前提下闭了一下眼,觉得自己里子面子都崩没了。
万分尴尬的时刻,总有那么一两个天使来解围。
天使名叫高天扬,他刚吃完流水席回来,一溜小跑冲到江添桌前说:“你可算回来了,快,物理最后一题借我看看!我这一路下来对出三种答案了,最后一问大家都不太确定的样子。”
他这一嗓子嗷出一群人,前赴后继往江添这里扑。
A班的人做题正确率普遍很高,甲不会的乙会,乙算错的甲肯定对。总之,一般情况下两个学生拿着卷子一对,就能凑出一张标准答案来。像这种一群人都拿不定主意的题目,那就是真的太难了。
但盛望还是从他们的话里感受到了差距——
以前的老师也出过竞赛题,做出来的终究是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