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微蹙,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递给江槐夏。
江槐夏愣愣的接过瓷瓶,小小一个,还带着些许温热。她眨巴了下眼,心里有些没来由的酸。她方才从树上坠落,紧张之下伤口又崩了开来。本想着自己一身红衣,不会有人瞧出异样,没想到他竟是细心的发现了。不过她并未表现,勾唇有些无赖道:“大师当真心善,救我于生死,还包治小病小痛。不如我跟着大师算了,下半辈子生死无忧,快哉快哉。”
慧悟被江槐夏这无赖的论调说的有些无奈,可他偏偏不能拒绝,不能真的见死不救,只得道:“施主若执意要去找舍利,便同贫僧一道吧。”
诶?这下子轮到江槐夏震惊了:“大和尚,你可知我是何人?同我个大魔头走一起,你就不怕损了自身清名?”
“凡所有相,皆是虚妄,名利如浮云,何需苦苦执着。”慧悟面色不变,目光炯炯,坦荡如中天之日,让江槐夏莫名有些自行残秽。她属于黑暗,同慧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“我怕。”江槐夏逃也似的握着瓷瓶走了。慧悟不怕,可她不能。他是顶好的一个傻和尚,他不在乎,可她却不能害他。
五更时分,月色清凉如水,普化寺清净无人,唯有虫鸣啾啾。趁着寺里还未打板早课,江槐夏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