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册丢到一边。
“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冯保站在一侧,躬身道。
“三年了,年年去户部催要,却迟迟未见拨款。如今府中库房空空,已是快到山穷水尽之时,这可该如何是好?”此时的朱载垕没了先前的火气,忧愁苦闷的颇为无助。
“臣前日去户部,好说歹说,才知晓这其中内情。那户部小吏说,严世藩不松口,这钱他们不敢往下拨。王爷……”冯保说着,迟疑了一下,没敢往下说。
“留半句又是何意?莫非是什么十分为难的法子?”朱载垕看冯保似乎有些犹豫,连忙激动的开口。
“殿下,府里的状况您也知晓。若是您肯屈尊,去严世藩府上行贿,或许此事能成。”冯保自己说着都没有底气,可眼下严嵩父子势大,他们斗不过,这已经是最后的办法。
“你让本王向那狗贼行贿?!”朱载垕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。他堂堂天子的儿子,竟然要靠向一个臣子行贿才能过活,这传出去,是多大的笑话?他忍不住笑了,越笑越苦闷,几乎郁闷的落下泪来。
“臣知罪。”冯保连忙跪下,其实这法子,他自己也不是很能接受。裕王如此,他理解。
“冯保,本王是不是很没用?”朱载垕有气无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