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当年的焰火。
黄昏残照透过门来,给殿中景物蒙上一层泛黄的凄凉。
我静默伫立远望,面前却只有一道宫门。
翌日我只看到了郝计,没见到我爹。
郝计身上的气质,阴沉沉的,我见他穿着朝服,正三品。
我恍然间,像不认识郝计了。
郝计从来都是,一身青衣,悠然随便的模样。
可以蹲在大门槛上、井床边,各种地方吃花生米。
虽然他话很少,神情总是淡淡,但一见他,就有清晨暖阳之感。
而今,他像个阴雨夜的残月亮。
“郝计……我爹呢?”
郝计阴沉沉道:“成叔……成叔到观里去了。”
我猛然站起身。
我爹……我爹出家了?
郝计没什么反应,他端起杯子喝茶,热气蒸腾间,我仿佛见他掉了一滴眼泪。
他哑着嗓子,有一点点的哽咽:“郝独啊……是我害惨了你……他又喂了你一颗药,因为他不信任郝家……不信任我……”
我怔怔地,泪流满面。
原来我,吃了两颗假死药。
所以我,必得一辈子在这暖宫里。
这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