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氏夜里睡的浅,请大夫拟出个安神的方子,这几日每晚睡前喝上一碗,见赵怀信进了屋,她端着碗怔了怔,狐疑的问伺候的丫鬟:“今儿的药是煎晚了?”
丫鬟莫名的摇摇头,回禀说:“回夫人,还是照常按着您说的,用罢晚膳半个时辰服药。”
赵怀信不出门便罢,但凡出去,落锁前绝对见不着他影子的,田氏起先还想打趣什么风把他吹来了,转念一想,晚上由他领客人出门见识,当场冷眼儿瞪着他:“好容易使唤你一次,没俩时辰就给我撂挑子不干了?你表弟们呢,做甚不带着去多走走看。”
赵怀信不慌不忙绕过屏风,理着衣裳坐下,侧身向丫鬟讨了杯茶水,闻言一笑:“母亲觉得表弟们重要,还是你未来儿媳重要?”
田氏柳眉蹙了蹙:“你这孩子,又扯些什么理由呢。”
赵怀信慢悠悠的喝了口茶,说道:“上次母亲说中意顾七姑娘,还请您尽早费心,帮儿子探探路才是。”
闻言,田氏可吃了一大惊,半晌竟没回过神,她这个儿子最自负不过,无论学业仕途还是儿女私事,俱是自己当家,有时旁人想出言指点都寻不到机会,若说操心他姻缘,倒不如说管教他少沾染外头那么多姑娘为妙。
“直接让为娘帮你去问问?”田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