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由心生,打眼一看就是干脆利落之人。
许芸早先久居扬州,这跑生意的人,无论男女避不开风吹日晒,从她沾手做盐商后更是如此,所以皮肤稍稍偏黑,笑起来比着方才训人时柔和许多:“顾姑娘不用为她开解,她的性子我这做姑姑的最清楚,若再不严厉点,日后指不定生出什么大是非。”
顾青竹心内赞同,便不再多说客套话,当开口叫人时,又发现不知如何相称,三四十岁的年纪大都喊上句夫人,但许芸未成过亲,显然是不合适。
“你大概比沈家公子小上两岁,倘若不嫌弃的话,随他叫我声姨。”许芸淡笑说。
“许姨。”顾青竹从善如流:“不知您这会儿过来是?”
许芸解释道:“我手下一位掌柜痛风严重,前些日子和许郎中打了招呼,托他帮忙诊治诊治,正好路过顺便看看两位大人伤势。”
他们借住许园全靠着顾二爷和许芸的交情,二夫人刘氏在泸州时和许芸颇为熟悉,所以同顾青竹一路走着,也不忘记问候过刘氏和明元的近况。
顾同山刚能坐着就翻起了信报,见许芸探病倒没甚惊奇,反急急忙忙的打听起泸州城内一些风吹草动,许芸身为商人,消息哪儿能不灵通,见他问就把知道的说了。
张姨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