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觉的别别扭扭。
顾青竹刚止住话,沈昙接过话头攀着赵怀信的肩膀,笑了声:“怀信兄一路辛苦,这边虽简陋了些,但烤羊仍是不错的,我让人去抬上一只,咱们边吃边聊?”
沈昙压在他肩膀的手略使了劲,赵怀信琢磨着他话中意思,瞬间觉得自己一叶障目,放心的太早了。
赵大人分管陕西路军需供应没错,但这差事,可是赵怀信毕恭毕敬从伯父手中讨来的,自从顾青竹启程赴宜宾,他便像中了蛊一般,每隔几日让凤九打探她行至何地,是否安全无虞。
酷夏时节,汴梁城中诗会花局正是应接不暇的时候,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,未出阁的贵女们也解了冬日的禁,邀约着赴宴郊游,连田桡那吃酒赏花的懒性子,都能为着一睹万花争艳的盛况,装模作样的去参加曲水流畅那样的雅俗。
赵怀信乃通晓雅俗的个中翘楚,活的金字招牌田桡怎么都不愿浪费,继而邀约了几次,起初他还能悠然赴约,怡然消遣一番,可越往后,竟生出些倦怠之感,对着那么多莺莺燕燕顿觉乏善可陈。
他虽属意顾七姑娘,甚至如从前所说,婚后可以不纳妾室,但如此被一个女人所影响,确实令赵怀信困扰,反思许久,将自己的反常归结为还未赢得顾青竹芳心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