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愣了神儿,稍微一转就懂了老太君的深意,蹙眉想了会儿,将她扶到罗汉床上道:“人瞧着是不错,可二爷那边我看也没别的意思,且说她常年经商忙碌,真要娶到家里做主母,两边兼顾就是大问题。”
表面这么说,李氏话中也提醒了老太君,许芸再能干,那也是商贾出身,顾家不重门第,但本家这支还真没有聘商户之女当媳妇的先例。且人家一手挣出的家业,眼下都可以竞争皇商了,恐怕也不愿日后被围困在宅院之中,无法施展抱负。
老太君侧着躺下阖了眼,叹道:“青竹和明卓也大了,同山如今年轻,将来老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,我安不下心,至于出身,商贾也没甚子,就怕像你说的,人家还不乐意呢。”
“儿孙自有儿孙福。”李氏宽慰她道:“您啊少操些心,好好养着身子就成了。”
中秋后一日,秋闱终于顺利考完了。
贡院门前立的人比开考时还多,不少拉家带口的等在外头,也不顾天气热的慌,人挤人的,前头几圈尚能瞧到大门,最外头的人垫着脚尖也没望到什么,有些脑子活泛的直接踩着上了树,就为着盯着自家主子何时出场。
兵将手拿□□,应是在人群中辟出条小径,好方便下考的学子走路,商陆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