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青竹心内着急,半点忙没帮上不说,还劳烦众人照看自己,情绪有些低落,赵怀信白天在衙门里,有空闲还会过来,见她一副病恹恹的神态,少有的严厉道:“一点小毛病就思前想后,你还来这大西北做什么?”
明显是激人的话,她自然听的懂,缓缓拉起被子遮住脸,想不出来说什么好,便没答话。
赵怀信撩起袍子坐下,拿起茶盏,对着热腾腾的茶水吹了一口气:“说句实话,等这病症好起来,我就想派人套车把你送回汴梁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她急忙忙抬起头,哑着嗓子说。
“喔...”赵怀信挑眉道,“可我这冤大头当的一点不高兴,捞不到好处不说,你还整日不言不语的消沉着,我作何还让你呆在西北,给我个理由?”
顾青竹咬着唇,目光坚毅的和他对视:“我不能回去,也知道你的意思,我好好养病,很快能好起来。”
“这不算理由。”赵怀信灼灼的盯着她,沉默半晌,慢声道,“难道你就没想过,从沈昙失踪到今日已近一个半月,边境山林最近雨雪频繁,如果一直找不到呢?如果他已经遭了不测呢?”
明明是最可怕的结果,顾青竹不敢去想,却也忍不住想过无数次,但此刻由赵怀信口中说出来,听着却如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