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玉怜同她亲近, 又沾着亲戚, 不怕刨根问底儿,随即重重哼了一声:“别用敷衍外头那种说法搪塞我,今儿若问不出来,我便不走了!”说着往罗汉床上一靠,摆出副锲而不舍的模样。
孕妇本就喜怒无常, 还是个炮仗脾性,顾青竹见她真恼着了,连忙绕过去挨着卢玉怜坐下,试着劝道:“我说的都是真话,表姐气哪门子?”
“什么真话!”卢玉怜抬起手啪的声拍在了案几上,也不嫌疼,脸颊都气红了,“要是好端端的你退什么婚么,换做别人我才懒得操闲心,也便是你了,受了欺负还闷着不吭声。谁家不是娇养的姑娘,假若这次是他理亏,用不着你忙活,赶明儿我就去跟赵怀信当面锣对面鼓的问一问,不带如此欺负人的!”
顾青竹左右为难,和沈昙的关系,祖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再透露给旁人,生怕再出一丁点岔子,可眼下不说,看样子表姐也是糊弄不过去:“别急别急,先喝口热茶,你不管自个儿也要管管我那小外甥罢?”
“男的女的还不知道,你怎的知道是外甥。”卢玉怜斜眼瞪着她,恨道,“少想着打岔,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了。”
顾青竹一面儿应和她,一面儿去门口让颂安张罗些甜汤,特意嘱咐她亲自过去看着,茶水便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