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青竹没想那么多,只觉得这袖炉甚小,能轻松拢进袖口里头,加之外面风大雪大,那些侍卫根本不会瞧见。
沈昙见她递出来的袖炉,倒不像俗人那般,说什么男子拿着不雅的话,欣然收下来,在接递的同时,指尖探了探顾青竹的手,温热滑腻:“还行,别再随便伸手出来了,先自己暖暖。”
还行两字,指的是顾青竹手尚算暖和。
顾青竹捂着被摸的那块儿,迷糊了下,这才乖觉的抓起脚边的棉毯把手塞了进去,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,幸亏双手占着,车帘子好生生的挡住外边的视线,否则还不知怎么脸红的。
下了几个时辰,汴梁城的街巷已经开始有积雪,马车吱吱呀呀的在空荡的路上行着,沈昙策马查看一圈儿,见没有其他事,先让顾明宏回车里休息,自己一人在外面领路即可。
顾明宏有自知之明,国子监和书院的学生自幼读书,整日在屋内泡着,虽说学六艺也有所锻炼,但比起沈昙这种从兵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,简直天上地下。
“我这有手炉,你要吗?”顾明宏感激之余,不忘投桃报李。
沈昙似笑非笑的从大氅中拿出袖炉给他看,顾明宏一噎,甚为无语的上了车。
顾青竹以为沈昙过去便不再回来了,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