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洗用的,瞧着不大, 其实想洗一回厨房得四五个人足足烧半个时辰的水, 可沈昙在她还睡的时候就吩咐了,顾青竹便心安理得的享受下。
颂安在旁边伺候着,边拿了皂荚帮她涂头发,边说道:“姑娘下午歇息,秦夫人来找过您, 我说要叫您起身却让她阻了,似乎明儿会再来。”
颂安口中的秦夫人指的是沈仲的大姐沈从玉,早先沈老爷子还没封国公时,她早早就嫁出去了,以当时的门第看,已算不错,可惜沈家后来显赫,沈从玉心里头就不大平衡了。
中间有那么几年,沈昙这位大姑还闹过和离,秦家明知手里抱着个金凤凰,怎还能答应这种事儿,死活是没同意,沈老太太也是一个意思,既然之前都能安稳的过日子,偏偏家里头封了国公府便不能过了?
沈家没那种过河拆桥的人。
于是两边压着,沈从玉也没真如愿,憋屈的当她的县令夫人。
她嫁去的秦家也在陕西路,趁着沈昙成亲,在家多住一阵子,闹洞房时顾青竹见过她,身边儿还跟着个十多岁的闺秀。
“大姑可曾说有什么事?”顾青竹双手扒在池边的石头上,下巴抵着胳膊歪头问道。
颂安摇摇头,将剩下的皂荚放在碟子里头,掬了把水淋在顾青竹头发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