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渊,他看着阮恂,又好像根本没有看她,因为他的瞳孔真的黑的过于浓郁,眼皮又耷拉着,以至于光线照不进去,也窥不见他在想什么。
阮恂把蛋糕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:“你吃呀。”
白忱往后一靠:“你吃吧。”
阮恂有些局促的将挖了一小块奶油舔了舔,非常甜。
白忱见她迟疑的动作,问:“不喜欢草莓?不喜欢就换一个。”
“没有,我很喜欢草莓的。”
前世她能吃的水果少之又少,医生叮嘱说草莓是发物,对她脆弱的肠道压力太大,因此十几年过去,她早就忘记了草莓是什么味道。
阮恂吃了几口,还是放下叉子问白忱:“你为什么不吃呀?”
白忱哂了一下,将叉子栽在桌面上几秒钟,然后叉走一块裹着玫红草莓果酱的蛋糕塞进嘴里。
阮恂都没有看见他牙齿怎么动作,喉结滚了一下,蛋糕就已经咽下去了。
他将叉子扔在桌上,淡淡道:“行了,吃吧。”
阮恂轻轻抿了抿嘴唇,继续低头吃蛋糕。
几分钟后白忱接了个电话就要走,阮恂跟着站起来,小声提醒:“记得我的药……”
“忘不了。”
他说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