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一眼,只是把手伸进了装着雪水的木桶里,轻轻地开始搓洗。
他的手本就红肿龟裂,左手还被包扎着,浸入这寒凉刺骨的雪水中,顷刻之间就把他身上残存的温暖剥夺。
可他眉眼平静,眨都不曾眨一下,只是盯着手上的藕色绒布,眼神专注,似是在做什么极其重要的事。
污泥被洗净,藕色逐渐恢复,而贺云槿手上被包扎那处的血水也涌了出来,险些染红了藕色绒布。
贺云槿连忙拿出了绒布,避开手上的血水拧干绒布,又如同来时缓慢的进了屋子。
进屋之后用干净的帕子把梅花手炉擦拭干净,套上藕色绒布,这个手炉又恢复了来时的模样。
他把手炉放到了炭火之上烘干。
片刻之后,贺云槿拿上它往里走,在最里面的角落打开了一个暗格。
而暗格里面放着的,是一个外形一样,只是稍小些的梅花手炉,包着海棠色的绒布,已经有些旧了,足见年月不短。
贺云槿把手上的这个放进去,两个并列放着,似是两个小人儿并排坐着。
看着这手炉,记忆回到八岁那年冬天,皇祖母病重,他跪在冰天雪地里求遍大罗神仙,只愿皇祖母无恙。
跪的膝盖冰凉,浑身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