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果比赵启谟要矮些,长得清瘦,重量要比同龄人相对轻些。但赵启谟是位养尊处优的人,平日不用干重活,最多也就拉拉弓箭,踢踢蹴鞠。
见赵启谟抱起李果,猴潘没有拦阻,他灰溜溜跑出去通报,连灯都没拿。
赵启谟要抱李果,还要提灯照明,货舱窄小,沿途阻挡物又多,赵启谟艰难前行。
在一路颠簸中,李果醒过一次,他脸贴着赵启谟肩膀,喃语:“启谟”。赵启谟没有停下脚步,只是轻轻应着:“嗯。”李果继而便又昏迷过去,他搂抱着赵启谟的脖子,没有松开。因为发烧,李果的手臂很热,可又是怀中这份温热,让赵启谟焦虑的心得以安抚。
李果失血,伤重,这还是体表呈现的,衣服之下还未察看。赵启谟不知道,如果他来得迟的话,李果会不会就在这底舱里缓缓死去,身体逐渐的冰冷。
这是赵启谟所不能接受,也无法想象的事。
孩童时,怀里这人还是个扎两个羊角的调皮孩子,秋日还穿着短袖衣服,露出小胳膊小腿,敏捷地攀爬桓墙,坐在树梢,咔嚓咔嚓地偷吃梨子。
再稍微长大些,他仍穿着寒酸,清秀的脸上有双笑盈盈的眼睛,他会踩着一双破布鞋,他欢喜地追在身后喊着:启谟。
“已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