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,情绪上是不想哭的,可这个东西就是控制不住地往外涌。要飞起来了……在外面不能丢人,她干脆站起来像脚底绑了弹簧一样蹦来蹦去,嘴里念念有词。
是化学元素周期表。
陈顾返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:她窝在地上,站起来,跳两步,又窝下去,衣服都湿了,头发也湿漉漉贴在脸上,样子可怜的不得了。
他叫她:“小尔?”
她后知后觉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飘到快要被风吹走。脑袋好像有十个那么大,眼睛都模糊了。
他在那里静静的站了2秒钟。她刻意保持动作不要这么夸张,干脆眨巴着眼皮把脑袋磕到墙上抵着,深呼吸。
最后,陈顾返扯一把她的手臂,不轻不重的力度,右手扣在她脑后,把她按到自己身前。左手垂着,再没多余的动作,他说:“小尔,借你靠一下。”
沈与尔僵了那么一下,就闻到这个人身上的味道,这次没有烟草味,很干净。她懵着脑袋说:“我,我要……跟,这个江湖,大夫,拼了!”
老人家还坐在葡萄架下,闭目养神,回味了一遍刚才配好的药膏,不疼不长记性。他自顾悠哉地喝茶。
回去,一切步入正轨,家里人把几个孩子看得严严实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