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撇到床头矮桌上的纸条,他龙飞凤舞的字体一下子蹦到眼睛里,大致告诉她今天有事情要谈,晚一点回来,让她自己先随便玩。
她对着最后张扬着划出的名字乐了半晌,才慢吞吞将薄被拉到鼻子下面,呼吸一口,无法复制的他的味道,一下子就舍不得将被子放手。
就这么仰躺着,她环顾四周,第一次进到他的卧室,谁都不让踏足的,他最为私密的地方。屋子很大一整面的落地窗,透过纱帘可以望到近处大片大片的青草地,跟并无雕琢的天然湖,远处绵延的葡萄田隐隐约约。整间屋子的风格一点儿也不像他张扬华丽,反而是那种柔软的,淡淡的舒适,触目所及的每一个地方,都让人轻松到心旷神怡。
沈与尔喜欢的要命,又赖在床上磨蹭了会儿,这才收拾整齐,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捡起来丢掉。正按着侧腰溜达下楼预备找些吃的,二楼拐弯处,李常夏叫住她。
“我告诉妈妈了。”
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她一怔,微微胸闷,却还是学着他的样子,从眼神到动作都不着痕迹。
李常夏没见到预期效果,继续正儿八经地编起谎话,像真的一样:“她下午就会过来,家里其他大人也很生气,已经订好了机票,你完蛋了。”
沈与尔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