测你长高了这么多。”小七伸手比划,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傻笑。
塔斯马尼亚岛,天空蓝得好像漫画一样,就连海面都是那种水彩里的颜色,两只海鸟慢慢飞过去,十六就坐在不远处,安静地看一册绘本,绑了根麻花辫的头上有一顶尖尖的红色毛线帽。
澳洲最南端,在这个古老纯洁的世界尽头,此刻,恬静美好。
沈与尔趴在窗边的栏杆上,说真的,忽然觉得仿佛过了一生那么久,回忆幸福。身后一阵熟悉的沉香味道,下一秒,腰上覆了一双手,他的脸挨了过来。
“老婆,在想什么?”陈顾返没有多余动作,只抱着她,看天边。
“在想……永远。”沈与尔转身,倚靠在栏杆上,面对他,“叔,你就是。”她想,这份感情大概是深刻的吧,无论重来过多少次,他们一定会相遇。也许在人潮里的一个回首,也许是机场中的任意一瞥……她都能找到这个人。
他没再说话,托起她的脸孔,轻轻吻。
天大地大,有一人深爱,跟她终老,足够了。
又呆了几天,两人带十六去游乐场,她看上三只手办,为此陈顾返吃了三份儿童套餐。晚上,小家伙将东西起好名字摆在床头,跟爸爸妈妈道了晚安,满足睡着。
“吃得饱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