浔阳叹息,可惜他们身处乌兰无权无势,否则抓了那仵作严刑拷问,岂怕他不招供。
“不如我去劝他供出真相。”唐近提议道。
浔阳摇头:“造伪证诬陷王子,他若认了便是抄家灭族的死罪,你拿什么劝他把一家老小的性命给你?”
唐近仔细一想,确实希望不大:“那,郡主可有别的办法?”
浔阳又再摇头,越发沮丧。引刚连棺材都封上了,想从死者身上找出证据推翻仵作供词也是行不通的。
三日之期,已过去一日了。匕首之谜虽然解开了,却也等同没有进展。
引刚握住了先机,他们异乡为客行事诸多不便,此案当真难办。也难怪后来人人提起此案都对唐近赞不绝口,只恨自己当时排斥慷王党羽,懒得打听此案细节,如今后悔为时晚矣。
第37章 谣言
两夜未曾阖眼的唐近在蒲团上打坐休息,浔阳本也打算小憩,但与唐近同处一个屋檐下,相距不过一丈,总觉得别扭,难以入睡。
浔阳侧卧过去以背对他,却又觉得后背火灼一般。转回身,唐近仍闭着眼盘腿静坐。
大抵是因唐近自幼云游诸国,五官被风沙描刻得格外邃峻,而多年禅道佛偈的浸染又令他周身透着清和之气,也难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