柜中那两尊半已拼好的花瓶纹丝未动,盗匪偷窃的目标却是唐近未拼凑成性的碎片,当中定有玄机。
阳淌正来寻他复命,路上听闻大理寺昨夜遭了盗匪,脚步急促许多。见这满屋狼藉,心下不由一凉。
唐近却觉得,既然贼人没能全数盗走瓷片,必然是佛祖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,一片片仔细端看所剩不多的瓷片。
“这不是汝瓷吗?”阳淌凑近细看唐近手中那块指甲盖大小的瓷片。昨日满桌碎瓷不曾留意,如今倒觉得这块粉青色的瓷片在那些不入流的瓷堆里格外显眼。
本朝以汝窑为官窑,所产瓷樽上品则进贡内廷,次品当场毁之。是以,这块瓷片必是出自宫廷。既是宫中之物,必然登记在册,想必那窃匪正是为它而来。
唐近与阳淌从余下的瓷片中挑出汝瓷片,目不转睛挑了许久也只找出了三块的稍大些的瓷片和些许碎末而已。
单凭这三块碎片只能知道这是件粉青色、蝉翼纹的瓷器,连器形也不能确定。这般瓷器在宫中实在寻常,可以花瓶也可以是水洗,如何去寻它主人。
阳淌垂头丧气,刘云汾说自己那夜睡得早,并不知后半夜的事情。本以为这汝瓷片会是一大契机,结果仍是毫无进展。已经一日过去,他们什么线索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