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陪我了。”郑氏望着远方,“至多两日,我的浔阳就能回家了。”
柳清月闻言微诧,明明连证物也偷回来了,浔阳哪里还有释放的机会。试探问道:“王妃是说郡主的案子就快查清楚了吗?那可真是佛祖慈悲,心诚则灵了。”柳清月的笑容并不流畅,若是案子真的查清了,她的表姨岂不危险。
“可不是呢。”不擅说谎的郑氏为了掩饰自己拙劣的演技,始终将头扭向别处,“阳淌说,真凶留下了一块吊坠,虽然成了碎片,又被盗走了部分,但还是让唐近拼出了形状。这不是佛祖显灵又是什么呢。”
柳清月再扮不出笑容,低着头帮郑氏捶腿。她无心置浔阳于死地,但慷王手中有她父亲受贿的证据。为了保住柳家的清白门楣,她连婚事也听从了慷王摆布,更何况其他。
柳清月问道:“那唐大人可查出谁是真凶了?”
郑氏假装四下张望了一番,才低了声音说道:“那个吊坠正是乐昌公主当初的陪嫁之物。”
柳清月的手徒地僵住,那汝窑的粉青瓷鱼吊坠的确是乐昌公主赠给她表姨的。表姨日日佩戴从不离身,直至那次在山丹阁不慎打碎。
郑氏留意到柳清月的异样,暗暗叹息。她原本并不相信柳清月参与其中,但如今看来不由她不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