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皇兄觉得你们的不合是因为争权吗?”阳湍所求的是至尊之位,阳淌所求的至爱之人。只因阳湍令他失去挚爱,阳淌才会与阳湍争夺储君之位。
这些阳湍当然知道,但:“只要他放弃争权,过回原来的日子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浔阳摇头:“二皇兄曾说过,云汾姑娘希望他能造福百姓,但若他朝大皇兄登基,他不可能辅佐杀害刘云汾的凶手,到时他会去向云汾姑娘谢罪。”
阳湍闻言不由惊骇,他知道阳淌是性情中人,却没想到他恨自己已到了宁可一死的地步。虽然刘云汾并非他亲手所杀,但若不是自己对阳淌起了忌惮,述国公也不会代他出手,这件事上他不能完全置身事外。阳湍握着秋千的绳索,这座秋千是他和阳淌一起架起来送给浔阳的,血脉相连的兄弟有种特别的默契,合作起来事半功倍。可笑的是,他们兄弟两个如今针锋相对起来也有别样的默契。
“若储君之位能弥补他心中的痛苦,我乐意奉上。”
是夜,阳淌收到了一封匿名书信,声称知道浔阳下落,请他次日在西郊湖边单独相见。阳淌半信半疑,倒不是不信有人知道浔阳下落,而是因他所指定的湖正是刘云汾溺亡之处。
虽然心中存疑,但阳淌还是赴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