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也不是无解的。
这样一想,酒彻底醒了的叶葶顿时看到了希望,觉得自己又可以了。
她动了动身体,也不知道谁给她弄的,竟然用被子把她裹成了一条蚕蛹。
结果她刚一动,沉睡中的太子忽然就睁开了眼,醒了。
萧知珩睁眼时,瞳仁里染了血丝,像是在梦里也大病过一场似的,面上没有什么血色,他那双微微失去焦的眼睛有点空洞,仿佛带着一点恍惚。
但那也是一瞬间而已。
他闭了眼,再睁开时,缓缓地看向半边身子歪在自己身上的叶葶,沉默了下。
他一开口,压低的嗓音里带了一点倦怠的沙哑,问她:“你又在做什么?”
叶葶被这个又字直接戳了脑门,有点尴尬,默默地扭回身子,道:“没有,想起身。手麻了。”
太子静了几秒,然后自己慢慢坐了起来,再随手‘放生’了叶葶这条躺得僵了的蚕蛹。
萧知珩每日刚睡醒都是他精神最差的时候,脸色总是很苍白。内里如何阴暗暴戾不得而知,反正他这个样子看上去是虚弱极了。
萧知珩披着长发,凝神调息,不语。
很快,他就察觉到了叶葶黏在他身上的无比纠结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