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康公主的狠话早已传出,殷氏女郎知道祸事不小,都是提心吊胆,寝食不安。如今被关在家中,反倒长出一口气。就像悬在心头的重锤终于落下,无需再惶惶不可终日。
待到姊妹和女儿离开,殷觊看向父亲,忧心道:“阿父,此事恐无法善了。”
“我知。”殷康点头,沉声道,“但事已至此,多想无益。我已遣人往姑孰送去重礼,有郗景兴帮忙说项,或许事情尚有专机。”
无论如何,不能真如南康公主所言,送女去做比丘尼。
真是这般,殷家声望必将受损。
“大中正与你伯父有隙。”殷康继续道,“我所忧者,如桓氏借机发难,其必将顺水推舟。待你选官之时,怕会生出波折。”
若不是为了儿孙前程,殷康岂会明知堂兄一支同桓温不睦,仍执意同桓氏结亲。只是事与愿违,如今结亲不再指望,只盼望不要因此结仇,累得儿孙。
庾、殷两家的大家长满腹忧心,闯祸的庾攸之和殷氏女郎各有所思。身为苦主,桓容的日子同样不好过。
每日卧床喝药倒也罢了,毕竟伤到脑袋不是小事,万一没养好,日后出现问题,哭都没地方哭去。
让桓容没法忍的是一日只有两餐,而且餐餐不换样,除了煮羊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