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无需着急赶往盐渎,可先往郗方回处拜会。我会修书一封,你带去即可。”
“诺。”
“有何需要尽可同为父讲明。”桓大司马渣了十几年,扮演起慈父照样驾轻就熟。
“儿确有一事。”
“直言即可。”
“此去未知归期,唯请阿父保重。他日儿有所成,必拜至阿父跟前,以谢阿父栽培之恩。”
桓容言辞恳切,目光清正,面容俊秀如玉,额间一枚朱砂痣恍如彩宝。
话落弯腰行拜礼,退出内室。
目送桓容离开,桓大司马突觉心头不定。回想桓容近日言行,联系郗超前番所言,不由得眸光渐深,眼底泛起一丝冷意。
第二十四章 变化
太和三年,四月,戊子
桓大司马离城当日,本是艳阳高照,万里无云。
车队行到宣阳门,天空陡然聚起层层乌云,雷鸣闪电突降,大雨倾盆而下。送行的官员来不及躲闪,全部浑身湿透,淋得落汤鸡一般。桓温在车前同桓温道别,同样未能幸免。
说也奇怪,等到桓大司马离城,不到一刻钟,雨水骤然停歇,云层随风散去,碧蓝晴空犹如水洗,仿佛之前的疾风暴雨都是幻觉。
桓容坐在车上,发梢不停滴水,连